有一点点的痒,像是昆虫的触须,细微的摩擦被无限倍数地扩大,最后汇聚到交感神经的末端。

谢宜珩心里打鼓,下意识地要收回小臂。

没想到裴彻正好抬起头来,她收手的速度又过于快,于是谢宜珩完美地完成了一次标准的肘击。

裴彻甚至被撞的闷哼了一声,莫名其妙挨了一肘子,他揉了揉脑袋,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。

谢宜珩脑子里“嗡”

的一下,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动手打人。

偏偏刚刚那下力道十足,撞得谢宜珩的自己肘关节都发疼。

她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肘,一边龇牙咧嘴地道歉,差点站起来给他鞠躬:“不小心打到你了,真的对不起。”

裴彻赶紧把所有铅笔放回到桌子中间,宽慰极度愧疚的谢宜珩:“没事,你先看文献吧。”

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,谢宜珩终于知道为什么爱德华对裴彻不错了——近朱者赤,近爱德华者工作狂。

两个人真的讨论了一上午的控制设施的构造,谢宜珩提出用z字形结构,裴彻一票否决,声称z字形结构会导致悬臂两侧受力不均。

裴彻看了看模型,问她:“控制设备可以单独放在外面吗?”

谢宜珩果断地摇头,说:“不行,如果放在外面,激光干涉信号无法精确探知镜子的移动。”

越到后面气氛就愈发剑拔弩张。

两个极度聪明的人对自己所涉及的专业领域有绝对的信心,说出来的话都是带着惯性的不容置喙。

针锋相对,谁也不肯让步。

见识过了爱德华的阴阳怪气,谢宜珩现在对着爱德华的学生说话已经收了几分脾气。

但是裴彻态度强硬,谢宜珩说一个方案他否决一个,到最后的时候她也有点烦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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