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有教无类,因材施教。
我想夫子早就想到这点儿了,因我弟弟葱白顽皮,才会给气的忘了。
夫子,家弟顽皮,这次上门来,还请夫子大人大量,切勿同家弟计较。
葱白,你还不过来给夫子跪下赔罪?”
六儿向葱白使了个眼色,葱白后退几步,跪下,双手行作揖礼,真诚的向夫子道歉。
“夫子,学生知错了,请夫子原谅我这一回吧。”
这姐弟俩是没看到自己闪了腰躺在床上休息吗?这时候自己若是不原谅,一旦他们离开这屋子,收不住嘴,自己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。
自己闪腰在先,他们赔礼在后,就是那么一个凑巧,若此刻自己不原谅学生,这传出去,又是另一番回事儿了,人一听原委,哎,两姐弟还给他叫来大夫,为他治疗。
治好了转头就计较这事儿,岂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?
“行了,你起来吧,还有赶紧把你身上的荆条给拿下来,瞧着后背被刺给划伤,你不疼吗?”
夫子关心道。
毕竟是自己的学生,终究狠不下心来。
“多谢夫子大量,学生这就把荆条拿下来。”
说完,飞快的把荆条拿下来,拿过六儿手里的药方,对着他们两个说自己要去镇上抓药。
“葱白,你慢点儿跑,不急。
注意安全。”
“我知道的,姐姐。”
这孩子这么着急做甚呢。
夫子的腰被大夫针灸过后,肚子也开始饿得咕噜咕噜叫,听到声音的六儿,看着憋红了脸的夫子,默默的把头埋在枕头里的模样。
噗嗤笑了出来,又觉得这样不礼貌,正了正自己的表情,这才道:“我给夫子下碗面条吧。”
其实夫子的年龄按现代人的年龄来换算,顶多就四十几岁出头,还年轻的很,只是发妻没了,子女们又只顾着小家没顾着他,无形中心态也发生了些变化。
六儿问了夫子厨房在哪里,得到夫子的回答,就去厨房里一顿忙活,厨房虽小,东西倒挺齐全,收拾的还挺整洁,也不用费力找。
葱白带着药很快从镇上回来,一到夫子家,就闻到了香味,大喊着是什么美食,就被他阿姐叫去,让他喂面条给夫子吃。
他本不愿意,六儿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话,他就屁颠屁颠的端着碗面条过去,乐呵呵的喂夫子吃。
夫子吃着这碗面条,心里头有一股暖流涌上来,忍住眼泪,吃着高兴。
就连自己的儿女们都未必能做到这样的。
一连七天,六儿都带着葱白来夫子家,给他煎药喂药,又给他请大夫来针灸,夫子差点都以为他们两个是自己的孙子孙女,直至自己腰伤好完他才回神回来,这两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亲生的孙子孙女。
悠悠地叹了口气,见着两人离开的背影,用衣裳抹抹眼角的泪水,转身进屋。
如果他俩是自己的亲生孙子孙女该好多啊,自己的儿孙们早在自己发妻死后没多久就几乎不来看望他一个鳏夫。
发妻死了有多少年了?十年有余,这些年他们来的次数,他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,也有人劝说自己再找个,可他哪有那个心思,一心只想着后辈们。
可如今,他们真的是越来越少来看望他这个老父亲。
这个家也是好几年前,他从云州独自一人留信离开来到这里,干了几年的农活,又有学识在身,才买了下来建起来的,这期间他写信给在云州的儿女们,可他们无人来这里,看望过他一眼。
想着平日里忙,他们也未曾有空来这里。
可为何一封信都没回给他呢?他这个做父亲的,为他们操劳了大半辈子,难道就不值得了?
想想自己这辈子也算是对得住发妻和儿女们孙子外孙们,过了十多年的守寡日子,也该过够了,是时候得要为自己打算打算一番。
葱白被六儿哄骗去给夫子认错,这期间也接触了夫子,觉着夫子也没什么不好,反而还给夫子炫耀起自己会背《论语》,还主动让夫子考他。
夫子震惊,又听六儿解释了一番,眼睛更是睁得大大的,一脸的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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