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邮件的抬头的时候,谢宜珩纠结得差点咬指甲。

称呼是个问题,用“亲爱的劳伦斯”

则十分矫揉做作,而叫“劳伦斯先生”

又有点刻意营造的骄矜。

谢宜珩左思右想,甚至还特地翻出了之前裴彻写给她的邮件的抬头——一个简简单单的“路易莎”

单单一个“劳伦斯”

好像爱德华趾高气扬地在办公室里喊人的样子。

一个称呼她纠结了五分钟,最后当机立断,直接写了个“劳伦斯教授”

礼貌,尊敬,又维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。

谢宜珩满意的笑了,刚起身,打算去冰箱拿苏打水,就听见了自己的手机响了。

她以为是亨利,急匆匆地走回来,一看来电显示,是裴彻的电话。

谢宜珩瞄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邮箱,有些莫名其妙:“喂?”

“我看到邮件了,爱德华也跟我说了。”

裴彻顿了一下,接着说:“我明天上午有空。”

他的声音带着电话特有的沙沙声,低沉缓和,尾调有一点好听的拉长,像是是低声在她耳畔念着济慈的诗。

谢宜珩的心脏像是被捏住了,她紧张地屏息,回忆了一下自己明天的安排,说:“那我十点来找你,可以吗?”

听筒那侧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,裴彻放下手中的笔,整个人靠在椅背上,说:“好,你到时候直接来三楼的实验室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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