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比盖尔的声音还是含糊的,一看就是没睡醒。
她在电话那头愣了几秒,不太确定地反问道:“你还没写啊?我还等着你今天交给亨利了,我能借鉴一下呢。”
朋友果然就是朋友,步调永远保持一致。
“我会不会被亨利辞掉啊?”
阿比盖尔也慌了,说起话来都是结结巴巴的:“你你你什么时候交给他啊?”
谢宜珩开着免提,一边托着手机,一边飞快地翻页,像是华尔街里那些带着蓝牙耳机,步履匆匆的职场精英。
扬声器把阿比盖尔的哀嚎无限倍数地扩大,裴彻从衣帽间里出来,听到这边一大清早的相声表演,很不厚道地笑了一声。
谢宜珩挂了电话,瞪他:“怪谁?”
他点点头,从善如流地认错:“怪我。”
对方认错态度积极良好,谢宜珩没底气地变成了一个哑巴。
这个早晨比压缩饼干还充实。
谢宜珩吃吐司的时候在看日志,穿鞋的时候也在看日志,争分夺秒的样子像是随堂测验前几秒疯狂翻书的学生。
裴彻看了她一眼,从一旁的衣帽架上顺手拿了条围巾替她围上。
羊绒的触感柔软温柔,细细地扫过脖颈处的皮肤,有些轻微的痒。
谢宜珩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目光终于舍得从手机屏幕上挪开了:“今天不冷吧。”
“是不冷。”
裴彻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颈侧,笑着说:“这个,遮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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