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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玛大概是觉得自己有机可乘,火速赶来施舍自己泛滥的同情心。
她特意穿了件格纹连衣裙,亚麻色的长发柔柔地披在肩头,妆容精致,香水味甜腻馥郁,提个野餐篮就可以去拍摄美国甜心的杂志封面。
她敲门的时候哈维正在给裴彻心理治疗:“不管爱德华说了什么…”
哈维声情并茂的演说才开了一个头,就被无情打断。
裴彻敲敲桌子,示意他可以闭嘴了,“你今天晚上不是有课吗?”
哈维不太自然地移开目光,说:“你记错了,今天是周一。”
艾玛拿着文件袋走进来,俏皮地眨眨眼睛,“您的课不就是在周一吗?”
上次艾玛和罗伯特在背地里说三道四,调侃哈维是社交花蝴蝶。
被人议论的感觉并不好,更何况他们并不抱着善意。
哈维接过薄薄的文件袋,不由分说地打断她:“你又不是我的助教,怎么会知道我什么时候上课?”
这话并不客气,甚至可以说得上尖酸刻薄。
艾玛讪讪地笑了几声,张口还要再说些什么。
裴彻看她一眼,语气平淡:“小姐,您可以出去了。”
美国甜心第一次被人这么不留情面地赶走,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,低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可惜在座两位教授教的是物理和数学,见多了有所图谋的学生的鳄鱼眼泪,一点心慈手软的意思都没有。
她抽噎了几声,转过身,慢慢地走了出去,一步三顿,好像是在盼着谁的挽留。
可惜舞台剧里的长镜头一镜到底,门“咯哒”
一声被关上,静默几秒,又被敲响。
再佳的涵养都禁不住死缠烂打。
敲门声响到第三下,裴彻把手中的笔摔在文献上,快步走过去,“请您适可而——。”
门外的人置若罔闻,甚至还敲了几下,气焰相当嚣张。
拉开门的一瞬间,满腔的不忿被大雨浇了个彻彻底底,因为站在门口的不是讨人厌的艾玛,而是谢宜珩。
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都有一瞬的错愕,大概是在诧异这个旅游博主为什么不远万里地飞回了洛杉矶。
谢宜珩穿着件百褶衣袖的衬衫,黑色中裤下露出一截纤白的小腿,猫跟鞋的鞋头尖尖的,衬得人愈发英气妩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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