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说完谢宜珩就很不解风情地后悔了,心里的退堂鼓打震天响,她看了看不远处那栋楼,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:“我先回去了?”

裴彻已经对这人的鸵鸟行径习以为常了,他噙着笑,把她送到连廊下面,很轻地说:“晚安。”

谢宜珩点点头,也说了句晚安。

走了几步她才想起身上还穿着人家的衣服,赶紧跑回去拦住他。

裴彻根本就没走,他一直伫立在廊下,安静又缄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的轮廓。

听到高跟鞋的声音由近及远,又由远及近,裴彻担心她一不小心摔了,连忙收了伞,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,问她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
谢宜珩其实挺纠结的,她脸皮还没厚到就这么把他的衣服穿走了。

但是还给裴彻一件湿答答的外套,实在显得她过河拆桥。

她踌躇了片刻,抬起头问他:“这件衣服…”

“你先穿回去吧,”

裴彻直截了当,帮她做了选择:“明天再给我也可以。”

她点点头,说:“那我先回去了,你早点休息。”

裴彻“嗯”

了一声,又对她重复了一遍:“晚安。”

一位著名的散文家曾经说过,浪漫的本质就是浪费,譬如莱斯利每天送给康妮新鲜的玫瑰花,又譬如她和裴彻翻来覆去重复着的“晚安”

谢宜珩回了房间,全身都泛着潮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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