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脏是如此脆弱

小王子最后想要回到那个星球,但是他死了。

谢宜珩收回了目光,转过头去,沉默地看着101号公路两侧婆娑的树影。

101号公路并不是华盛顿州主要的交通枢纽,尤其是西雅图到汉福德的这一段,除了运送核废料的卡车和前往哥伦比亚河的大货车,并没有别的车辆了。

夜晚的公路空旷又荒凉。

裴彻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,不经意地侧过头,往右边看去。

piers还在不知疲倦地唱着,像是上了发条的夜莺。

“shewasadiamondinthevein”

她是岩脉深处的璀璨钻石。

“acrimsonflowerinthebrain”

是脑海深处宝石红色的花。

身侧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又绵长,眼角余光里的身影弓着脊背,像是森林里迷了路的小动物。

裴彻沉默地看着无边的夜色,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。

最后还是心甘情愿地认了栽,叹了口气,停下车,把自己的风衣外套脱下来,gabardine的布料有很轻微的摩挲声,窸窸窣窣的,像是夏天的风掠过满是叶子的树梢。

他动作放得很轻,小心翼翼地给谢宜珩披上那件衣服,像是谨慎的收藏家在擦拭着月桂树王冠上累累的宝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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