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体是导体。
体内的生物电流划过一瞬相触的肌肤,形成了一条完美的通路,把神经兴奋准确无误地传达到另一个大脑。
分明的,澎湃的,呼之欲出的情绪掺揉在一起,变成了一地乱麻。
但是生物电流只会传导兴奋,而不会传导错综复杂的情感。
她不知道裴彻的心里在想什么,裴彻也不知道她的心跳速度。
相当公平。
裴彻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,对她说了声谢谢。
谢宜珩的指尖还残留着刚刚的温度,他的手很冷。
中午哈维那句信誓旦旦的高烧四十度还在她耳边循环播放,她悄悄地打量着裴彻的脸色,问他:“你发烧了?”
咳嗽一般都是被归属为感冒的症状,她跳了一步,直接到了发烧。
裴彻心里暗自觉得奇怪,摇了摇头,说:“没有。”
谢宜珩“哦”
一声,知道自己被哈维忽悠了,反手就把这事儿抖落出来:“哈维说你高烧四十度。”
裴彻立刻意识到了哈维的企图。
他无语归无语,还是替哈维打了圆场:“他可能弄错了。”
还在读高中的时候,托马斯对裴彻的评价就是骄傲——不是坦塔罗斯那种目中无人的傲慢,而是腓特烈二世那种决不投降的骄傲。
谢宜珩确实不相信这么一个心比天高的人会作为幕后主谋,指使哈维来卖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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